隐私超重(女攻)_他太爱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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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太爱了 (第3/3页)

都藏在了看不见的地方。

    “但恨,反而会让他的美丽变得更加动人。一朵没有刺的玫瑰,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周红说:“所以你要恨我,凤吾。”

    池子里的男人从不回答,只是呻吟,轻喘,水珠从他纤长的睫毛上滴落,砸在水面上,晕开一圈圈小小的涟漪。

    疲惫缠身的唐皇微微合眼,她的目光穿透重重宫墙,又往上林苑遥望。

    霦妃的仪仗已经在路上,可她仍觉不够,仿佛总在等待着某个更盛大的、更完美的降临。

    那个传闻中真正的霦妃。

    “凤凰,凤凰,”她哼唱的声音沉浸在水中低沉而沙哑,“你的羽毛,比传闻中的更要华丽。”

    传说中,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翠竹不食。她种梧桐啊又栽翠竹,她想为她的凤凰,建一个真正的家。

    他们在一起,是永远的家人。

    她的家人,她的弟弟,十六岁的周礼群从太行山的迷雾深処,款款走来,让遥远年代的周红感到难以名状的厌烦与恶心。

    “一个琯朗,所以才能摆出那副的假德行。”白思齐在大皇女红身边笑。

    “不在行宫里好好地超度先后英灵,倒跑回宫里八面玲珑活色生香长袖善舞来了?”七皇女绛也在笑。

    “是啊,”大皇女红点点头,笑,“是啊。”

    刚回宫的大皇子周礼群,柔软地周旋于皇帝、继后和前朝军营之间,进退得宜,游刃有余。即使是对待卑下的小侍宫监,他的微笑也是明媚而友善的,许多宫人都意外地收到了大皇子的薄礼,一块上好的丝绢,或是一叠手抄的书笺。

    而他献给继后的,则是一方凝脂般的白玉镇纸,以镂空雕琢之法,刻着一对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凰。

    有宫人看见继后心不在焉地握住大皇子的手,赞叹道:“多么好的手,这双手的巧思,竟能将顽石化为活物,雕出的双凤都能栩栩如生,几欲破玉飞去。”

    大皇子恰到好处地羞赧一笑,谦逊地说:“在行宫里清闲惯了,做些东西消遣时光,好坏都是我对母后的一片敬意了。”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杂念,只有纯粹的孝顺与恭敬。

    “都不敢想,若是绣些香囊丝绢出来,上面的凤,又该多活,多好嫁了,”继后轻抚玉印,然后她的目光移向大皇子礼群,久久地注视着,“凤吾,可有为自己的亲事cao心,皇帝年岁大了,只想杀人不想嫁人。”

    掩饰着的,她对这位先瑶光养子的微言贬语和戒备之意泄露出来。

    大皇子礼群无懈可击地莞尔一笑,全是大家风范:“若非家中不宁,父皇何尝不想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呢。”

    多么伶牙俐齿不容小觑的男人,平日温和粲然宛如神子,柔水利万物而不争,但是,你要是一不小心冒犯了他,眨眼的工夫他就有可能结成了冰,寒光闪闪的,用一种不动声色的结局冲着你玉碎。

    那年白思齐当了兵部司员外郎,她哀叹:“一个皮囊那么光鲜亮丽又那么高深莫测的男人随军出征,不是要我们的命吗,弄权对他来说如此娴熟自如。”

    三皇女朱喝得双颊红红:“他坏事就坏在从来没人正确告诉他:他是个什么东西。别看他一天忙这个忙那个弄出一副吐纳万物的矜持样子,其实他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咱们在座谁都能青史留名,独他板上钉钉命运坎坷。因为他明明可以踏踏实实当个贤夫得了,还非要沾上点本来属于白驹对琯朗一点用处也没有的野心。”

    “最烦这么虚伪的男人,恃宠得意之色已经遮掩不住了,他还和父皇举报我在太学和伴读互顶,真不知道父皇就这么信他,就这么受他蛊惑,在我们面前就阴晴不定,在他面前就言听计从。”七皇女绛抱怨地敲了一下小几,酒杯里的酒险些泼洒出来。

    “那不叫言听计从,只是他恰恰提了父皇心头盘桓已久,却不便启齿的事,其实这样的工作在父皇面前是疲累且毫无尊严的,父皇是少有坐上帝位的东隅,自然敏感多疑,而不是厚此薄彼,希望你们理解父亲设防与不设防的心,我们只需要活着,活到最后,至于我弟弟嘛,”大皇女红和事佬一样笑眯眯,“你不惹他就好。”

    五皇女丹若有所思地看着大皇女红:“是的,他一个琯朗,一个男子出征之梦梦亦成真,其原因在于天时地利人和,也可以说得益于朝廷政要间的倾轧和派系之争。”

    “meimei们,且看他会带来灾祸还是胜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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