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私超重(女攻)_讨厌处子(为侍君破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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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处子(为侍君破处) (第1/3页)

    众人都猜测大皇子周礼群为何低调退出了清源二年的历史舞台,但能确定的是他的政治遗产交由其胞姐继承。

    从后来兵变可以清晰地看出来,箭矢的翎羽上,闪着北郊骁骑卫的红黄耀斑。

    那年玉京的夏天来得特别早,也特别黏腻。

    宫墙的缝隙里渗出一股陈年的霉味,仿佛整座紫宸殿都在缓慢地腐烂。

    周红,也就是后来的短短几日的蓝塘王,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她总是在午夜惊醒,闻到空气中三种混杂在一起的气味:是父亲身上那种龙涎香混合着衰老皮肤的气味,是获封太女的周赫袍袖上沾染的庆功酒与庙宇味,还有弟弟周礼群腿心气喘吁吁的血汗泪。

    那些气味像钻进她的大脑,整夜缠绕着她,让她头痛欲裂。她觉得自己的节钺府也变得潮湿了,铠甲的系带都生出了绿色的细茸。

    她对白氏说,我闻到了,那股味道越来越浓了。

    “你易感期了。”白氏子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指甲修得圆润的指尖带着书卷的清香,但那香味太薄,盖不住周红鼻腔中越来越重的血腥幻觉。

    来自东宫的那杯酒,她终究是喝了。其实毒是真是假,她已然分不清了。或许毒不在酒里,而在她自己的喉咙里、血脉里,一代代传下来。

    她吐出来的,与其说是酒,不如说是一团积郁已久的恐惧。躺在床上,她看着房梁上盘旋的蜘蛛网,觉得自己就是那网中颤抖被分食掉头的虫。meimei赫那张总是因觥筹交错而微醺的脸,已然成了一张难缠而巨大的网。

    想要网被撕破,必须用最锋利的方式。

    皇帝的态度是一堵墙,任由网生长。他偶尔会把周红叫去,对那些没有周礼群亲手莳弄日益凋零的盆栽长吁短叹。父亲苍老的、斑点丛生的手抚摸叶片,嘴里时常说着:“你们姐妹兄弟,要和睦。”

    他的咳声干瘪,枯黄的秋叶般一踩就碎。

    明明和睦是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父亲却试图用龙袍将它包裹起来,如果他不曾对那个叫满姝情的陈国问米婆犯罪,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血缘除了带给她麻烦,没有任何好处。

    终于,商良科在朝堂上说了那句谶语,关于 “长女当有蓝塘”。周红看见太女的脸在瞬间僵住了,薄荷雍素薄冰一样裂开了缝。她从那缝隙里,清晰地闻到了杀机。

    皇帝试图在蓝塘给周红一片天地,让她做自己的王,仿佛这样就能将两只已经红了眼的斗鸡隔开。

    可皇女们依旧怕了,一个接一个地对皇帝说,大皇女远在蓝塘,便如猛虎归山,再也无法掣肘。

    于是,父亲又打算将他的承诺完完整整吞回去。

    那一夜,她召集了赵嫖和安逸。房间里没有点灯,只有月光从窗棂洒进来。

    周红的声音很轻,她说:“不是她们死,就是我们烂掉。”

    烂掉。这个词让她感到一阵反胃。她从没想过像宫墙那样烂掉。

    清源二年七月末的清晨,天还没有亮透,是一种混沌的青灰色。骑兵与白虎门的石兽一同蹲伏在晨雾里。露水很重,打湿了士兵的甲叶。

    周红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沉闷而急促。她闻到了草木的腥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马粪味,呛人的雍素让眼前的一切都虚假得厉害,是一场事先张扬,却又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不疾不徐。

    近了。

    近了。是四妹和五妹。

    太女周赫穿着代表着权势滔天的猩红朝服,那颜色在朦胧中格外惊悚刺眼,像一团血雾。

    时常跟在周红身后监视周红的怀宝王周丹如今跟在她的胞姐身侧,脸上还带着昨夜宿醉的慵懒。她们看起来就像是去赴一场寻常的早朝,脸上没有任何提防。

    有几秒钟,周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起了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清晨,她和三妹、四妹一起去凤凰山打猎,四妹的箭术最好,一连为她射下了数只白狐,表情冷傲骄矜,却含着些孺慕。那些白狐的皮毛,她至今还留着,铺在榻上。

    可是,熟悉的、酒与庙宇味道飘了过来,像一根针,刺破了她脆弱的、膨胀的回忆。

    她拉开了弓。满月的弓弦发出细微牙酸的呻吟。

    她没有看meimei的脸,瞄准的是那团必然的猩红色。

    箭矢破空而去。一声闷响,像是熟透的果子掉在地上。那团红色晃动了一下,然后缓慢地、不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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