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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亚当轻微一愣，挑着眉眼神微微下移。

    他突然像想到什么马上收回目光，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随即嘴边挂上一抹戏谑：“真奈小姐，我突然明白了你为何会在当初的侍从选拔中脱颖而出，令塞缪尔眼中别无他人了。”

    真奈身体一僵，垂眼低头，把那缕碎发又轻轻地放了下来。

    “请别误会，真奈小姐”，亚当语气轻松从容，“我并非对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相反——”亚当话锋一转，“我能理解您的心意，就像上次那样，你不顾自身安全地……”

    “那是职责所在，大人。”

    真奈的眼神藏在厚厚的刘海里。

    “是吗？”他扫了眼她腰间的佩刀，眼神意味深长，“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用——更锋利一点的工具呢？”

    真奈沉默，指甲在掌丘上不断划过。

    亚当见她仍低着头，扇尖在手心敲了几下，叹了口气，一副遗憾的样子。

    “我竟不知现在孩子的感情就如这东方的戏剧一样曲折，不像我们那时候，要是早上在宴会和一位小姐看对眼，下午就……”他看了眼真奈，没再说下去，又转回头“……不过年少时期的感情，也是种可贵的体验。”

    沉默。

    依旧是沉默。

    “哎，真奈小姐，你这样的反应让我颇以为傲的口才都施展不开啊。”

    亚当忽然大步向前走到真奈面前停下。

    “真奈小姐。”他吐出这四个字，语调依旧从容，却在尾音上带了几分难以忽视的压迫感，“在你们这样的人看来，犹豫或许是一种谨慎。但在我们看来那只是浪费时间。”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

    真奈呼吸一窒，刘海几乎遮住整张脸。

    亚当嘴角似笑非笑，却眼神明亮，带着一点审视的锐利。

    “你不肯答应，是因为觉得情妇的身份太低，对吗？你在想……能不能做塞缪尔的妻子？”

    真奈猛地抬起眼，又立刻低下去，脸色苍白。

    “果然。”亚当的笑意带着锋芒，他打量着面前的人，“妻子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那需要血统、家族、身份……”他看了眼真奈带着金属指套的手，“不是一双布满伤痕的手就可以换来的。”

    “我希望你能体会一个父亲的心情。塞缪尔未来需要一个有家族强力支撑的妻子陪他度过一生，如果单凭你那两柄刀，我并不放心。”

    真奈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的眼里透露出不耐烦，看向远处，语气却像在闲聊：“我希望你再仔细考虑，王室情妇的地位并不低贱。她们与妻子同样出席宴会、享受供奉，甚至在许多时候比妻子更能左右男人的心。唯一的区别——只是称呼而已。”

    他再次看向真奈，眼神自上而下俯视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执拗又可笑的孩子。

    “你要是真心想守在塞缪尔身边，别再让身份这两个字绊住了脚。”

    亚当用折扇敲了敲真奈的肩膀潇洒离去。

    ——

    “什么味儿……”

    龙柊捂着鼻子厌恶地走进龙邕的车内。

    熏香和甜腻的脂粉味与各种腥臭混合在一起，仿佛用香料硬生生掩盖，却让人闻起来更欲作呕。四周窗帘紧闭，灯火炽亮，把这片封闭的空间照得无处可逃。

    床前，胡梨的四肢被绑在四个床脚。她的身体被拉伸着，绷到极致，像一张人皮床帘，绳子早已嵌进她的皮肤，勒出一圈一圈发紫的血痕。

    她的头无力垂着，眼神呆滞，嘴巴张着，脸上几个洞都垂着拉丝的粘液。发丝贴在额头，被汗水和血迹和别的浊液粘结成一缕缕。

    “meimei——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