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姜灵的来访 (第2/2页)

鸠占鹊巢地站在这里。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祖父皱起眉头，目光在姜灵和宁檀之间游移：“那灵灵这是...”

    姜灵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那抹完美的笑容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出来的。

    但她很快调整好表情，声音温软得能滴出水来：“爷爷奶奶，我这次来长岛参加品牌活动，想着您二老在这儿休养，就冒昧来拜访了。”

    恍惚间，纪珩的手指突然在她腰间轻轻一捏，“檀檀，跟爷爷奶奶问好。”

    宁檀慌忙抬头，“爷爷奶奶好...…”她声音发颤，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纪珩的衣角，“我是宁檀，很...很高兴见到您二位。”

    纪珩满意地捏了捏她的后颈，这才抬眼看向姜灵，语气礼貌而疏离：“姜小姐来得不巧，今天是我们家宴。”

    祖母优雅地放下茶杯，银制的茶匙与杯壁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灵灵既然来了，哪有让人走的道理？”她朝姜灵招招手，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和蔼，“来，坐我这边。”

    宁檀感觉纪珩的手臂瞬间绷紧，他指节分明的手在她腰间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吃痛。

    “奶奶，”纪珩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檀檀第一次来，我想让她...”

    “多个人更热闹。”祖父突然开口，那双锐利的眼睛在宁檀身上停留片刻，“灵灵又不是外人。”

    姜灵已经起身，她刻意从宁檀面前经过，若有似无地扫过两人交握的手，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打扰了。”

    纪珩的下颌线绷得极紧，宁檀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气。

    但他最终只是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既然爷爷奶奶坚持...…”

    他揽着宁檀在沙发另一端坐下，手臂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肩膀，“那姜小姐自便。”

    祖母满意地点头，却对姜灵招了招手：“灵灵，来尝尝新到的红茶，是你最喜欢的祁门。”

    她的身体微微僵硬，看着姜灵亲昵地依偎在祖母身边，那画面和谐得刺眼。

    自然优雅地接过祖母递来的茶杯，两人相视一笑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对亲祖孙。

    相比之下，她像一个外人。

    纪珩突然捏了捏她的手指，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瞬间回神。

    他打开那个鎏金提手的礼箱，修长的手指取出第一件礼物时，宁檀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是一枚古董蓝宝石胸针，宝石焕发着火彩，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檀檀特意为您挑选的。”

    她连这胸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宁檀硬着头皮挤出笑容，看着祖母惊喜地接过胸针。

    老人家保养得宜的手指轻轻抚过宝石表面，赞赏道：“檀檀眼光真好，这蓝宝石的成色...”

    她应该说点什么，但实在想不到该怎么说，她自己……怎么可能买得起这种东西？

    纪珩却适时地接话，语气亲昵得不像话：“檀檀挑了很久，说一定要选最配您气质的。”

    送给祖父的礼物是一套限量版瓷器茶具和莫奈的小幅真迹。

    “希望...希望您喜欢。”她声音细若蚊呐，几乎是用气音挤出这句话。

    祖父也点头，语气缓和，“不错，有心了。”

    对面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姜灵优雅地放下茶杯，瓷杯与托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檀檀真是好品味呢，”她红唇微扬，“这些礼物，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

    这个姜灵……到底想干什么。但她确实被堵得有些哑口无言。

    只是纪珩突然也轻笑一声：“姜小姐说笑了。”

    他抬眼，“檀檀的眼光向来很好，不然怎么会选中我？”

    这句话让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姜灵的笑容僵在脸上，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我去下洗手间。”她仓皇起身，腿软得几乎站立不稳。

    纪珩立刻跟着站起，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