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吗？(微H) (第3/3页)

愿。」

    下一秒，我的手指停在他胸口的位置，缓慢下滑。他没有阻止，但眼底明显闪过一丝警告。

    我轻声呢喃：「怎么？怕了吗？」

    他忽然站起来，动作比我想像中快得多。我的手被他一把握住，反扭到身后，整个人被他逼近墙边。

    他压低声音：「这种事，妳最好别主动挑衅。」

    我咬紧牙，倔强地与他对视：「怕我背叛？还是怕你自己会动摇？」

    那一瞬间，他眼中闪过一抹不稳的情绪，像是被我戳中了什么。

    但下一秒，他忽然松开我，后退半步，转身走向墙边的柜子，语气恢复冷静：「很好。既然妳今天这么积极，我就让妳知道，这场游戏妳不是唯一的玩家。」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本薄册递给我：「这是另一种血誓的反噬记录。上面写着若誓约者在情感上产生『背离意图』，即便尚未行动，也会引起魔法本能反制。会痛，会混乱，甚至会造成记忆错乱。这是父亲曾经用来处理叛徒的方法。」

    我接过书，翻了两页，脸色慢慢凝重起来。

    「你是说……如果我有一丝想要背叛你的念头，就会被这魔法惩罚？」

    他倚著墙，语气淡淡：「不止是妳，连我也在誓言里。若我在心里真正想伤害妳，誓言也会反噬我。」

    我愣住，看着他，这才发现他脸色比刚才还要沉。

    「所以，妳以为我可以不费代价地碰妳、挑衅妳吗？」他缓缓走近，伸手点了点我额头，「这场誓约，我也被绑进来了。」

    我退了一步，低声问：「那你为什么……还敢吻我？」

    他苦笑，声音难得低哑：「也许我只是想看看，哪天会先崩溃是妳，还是我。」

    那一瞬，我才真正理解。他不是没感情，而是他也不确定，那一吻究竟是掌控，还是……求救。

    我盯着他刚才落下的笑意，心跳仍未平复。

    「所以你早就知道，这场誓约会反咬你自己。」我低声说。

    艾利森没回答，只是望着我，目光幽深得像要把我整个人看穿。他忽然走近，伸手扶住我肩膀，语气忽然低下来：

    「那又怎样？你觉得我会怕痛？」

    他语气轻柔，手指却有些微微收紧。他将我靠在石墙边，语调缓慢、每个字都像是拂过皮肤的羽毛。

    「我们立下的誓约，不只是绑住妳……它也让我，对妳的一举一动都更敏感。妳想逃的时候，我会察觉；妳心跳加快的时候，我也知道。」

    他靠得很近，近得我能清楚感受到他说话时气息摩擦颈侧的温热。

    我故作镇定：「那你现在感受到什么？」

    他一笑，声音低哑：「妳害怕、紧张、却不想退。这样的妳让我很难忍住。」

    他伸手，轻轻抚过我颈侧，指尖略过我先前被他吻过的地方，像是在重温某种记忆。

    然后，他忽然俯身，额头贴上我的额头，语气压得极低：

    「我现在很想吻妳，阿兰娜。」

    那声音近得像一声魔咒，我呼吸一滞，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