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墙记(纯百 高干)_十四(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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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1) (第2/2页)

强jianian犯也时常用这种“不清醒时的同意也是同意”的论调指责被强jianian者。陈宇勃然大怒,风格与她骂江离可以去当妓女时类似,称江离竟敢把她比作强jianian犯。

    江离退学后,一度愈来愈经常地被母亲这样发脾气。起初,吵架有演变为肢体暴力的趋势。后来,江离利用母亲对她的精神依赖,算是软硬兼施地缓和了母亲对自己的发作。再后来,江离在日常生活中远离了母亲。在心理咨询师的提点下,她分析,至少在肢体接触的这次,陈宇应该是在用极端的愤怒掩盖伤心与困惑。

    她的女儿是一个她无法理解的存在。陈宇总是说,在江离小时候,江离与江离的父亲更亲。童年与少年时的江离是聪明的小朋友。江离的父亲也很聪明。大学入学考试中,江昭栋是那年的全府第一名。这是江离后来无法企及的成绩。

    江离父亲的破落家族更经常坚持与吹嘘江昭栋的聪明。陈宇被江离诱导与cao纵后,逐渐修改了以前的认识。

    至少这二十余年来,她才是有体面的正式工作、社会适应更良好的人。

    江昭栋,在他的能力范围内,是一个很好的人。陈宇有时说,自己如果离婚、再婚,选择少,何况江昭栋很爱这个家庭。江昭栋也是一个没有正常社会功能的人。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江离一直试图说服父母,江昭栋没有工作、没有朋友、同他meimei打电话要准备三个小时、洗菜必须一片一片洗、给家里下厨的菜式永远千篇一律,是由于他有阿斯伯格综合征。谱系导致了江昭栋的、各方面的与其他人差异。如果他们不能正视江昭栋系统性的异常,他们就会对江昭栋有不切实际的要求与期望。于是,江昭栋会做不到,她们也会失望。

    比如,陈宇严禁江离向同学与朋友透露,江昭栋没有工作。

    江离不喜欢说这种让她很累的谎。

    江离也接触与深交过同龄的谱系人士。这些人不是早就被诊断与干预,就是自己怀疑自己在谱系上,然后研制出一套日常生活规则。不过,江昭栋是不承认自己可能有发育障碍的──虽然,他未必知道阿斯伯格综合征被分类作一种发育障碍。

    江昭栋的认知能力有局限,他认知不到这局限之外的事物,也认知不到这局限。

    他不很能共享与肯定其他人的情感。他有情感,其他人也有情感。然而,他与其他人永远异频。他无法去其他人的频道,所以其他人必须去他的频道。可,这种单向的适应,长久了,劳心劳力。

    母亲有对伴侣的情感需求。她需要支持、交流、顺畅的爱。但,父亲不是能满足这种需求的人。

    于是江离就被她拿过来,作为对伴侣的情感需求的弥补。

    ~

    江离的家庭是一个挺有   intersectionality   的故事。所有人都有自己需要被帮助的地方,但好像也都在压迫其他人。

    不是不可以从一些角度说江离是男宝妈。虽然,我觉得她只是有些时候不会把性别不平等放在第一位,比如在这件事上她的想法可能是,一个(类似有病的)人做不到一些事,强迫   ta   做   ta   也是做不到的,所以把   ta   承认为病患,(诊断   ta,)按照科学的方法对待   ta,才能更好地分配预期与资源。

    尽管,江离事实上最需要的,可能是她的情感不被亲密的人无视,像她的父母无视与否定她的情感一样。

    她小时候建议过她mama和她爸爸离婚,但我应该不会放在正文的这里讲。

    后面还会带过,她不喜欢男人,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早年接触最多的男人是她父亲。

    我困死了,下周还有比较麻烦的一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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