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唇间余温 (第2/3页)



    “要用第一种方式，因为你加上美杜莎，比只有美杜莎更可控，是吗？银哥？”落落深吸了口气，声音里透着隐隐的颤抖，转头问道。

    “对，”银低着头，语气冷得像手术刀，“而且我们两个人中间要找个人做诱饵，把美杜莎引到她身上，再来由她自己动手。”

    空气仿佛被这句话瞬间冻结，连吐司的香味都变得干涩。

    “我……自杀……之后会怎么样？会像他们一样吗？”白桦声音发虚，像是在寒风里瑟缩的鸟。

    “他们死亡，代表治疗失败。”银抬起眼，冷漠的眼神像两片刀锋，“你自杀之后梦境解决，直接醒来，理论上不会有任何不良后果。”

    “理论上……”白桦低下头，嗓子里像塞了棉花，呼吸卡在胸口。

    她的脑海一阵阵发胀，仿佛听到自己血液在耳边奔流的声音。无论是对别人下手，还是对自己——她都无法想象那一刻该怎样做出决定。

    “没事，你还有时间。”落落的声音传来，温柔却又压得她心口更疼，像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又像把她往深渊边缘推。

    白桦抬起眼睛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尽管再怎么不愿意，该决断的时刻还是要来的。那种时刻在她的胸腔里逐渐凝固成一种说不清的疼痛，像石头般压着她的心脏，一下下抽紧。

    下午两点半，大厅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切割成几缕细长的光柱，落在地板上像一张张锋利的刀刃。

    “你们就这么相信我？”当银听到落落要当诱饵的时候，难得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有可能直接杀掉小白自己出梦的哦。”落落语气平淡，却像在陈述天气。

    “呵，你才不会。”

    “你认识我才几天，怎么知道我不会。”

    白桦在一旁紧张得快要失去知觉，手心全是汗，完全屏蔽他们的对话，机械地摆弄着手里的刀。

    “银哥，如果我们俩失败了，你对小白一定要下得去手。”落落突然转过头，声音格外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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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废话吗？我也想苟啊！那时候你们都挂了，不用来担心我了！别瞎cao心啊，俩傻meimei！”银嘴硬，可连手指都在轻轻发抖。

    “来吧。”白桦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得像风，一边颤抖一边架好厨房拿来的砍骨刀。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自杀——她必须亲手砍下自己的头。

    大厅的空气像被凝固了一般沉重，白桦握着砍骨刀，手指紧绷，心跳仿佛要跳出胸口。

    “记住规则。”银低声叮嘱，“只有你自己下手，才能切断梦核。别人替你砍，不会结束梦境。附身模式，游走模式，每一次直视都是致命的。你的视线一旦和她交汇……就会被石化。”

    白桦吞了口口水，心里翻江倒海。她抬起头，看向落落。那一刻，落落的眼睛像黑曜石般平静而坚定，黛色瞳孔里映着微微的光，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在了这双眼睛里。那张脸的轮廓在光线中显得格外柔和，和第一次见面时的印象重叠，却多了份熟悉感与致命的危险。

    落落轻轻一笑，像是在无声安慰她，又像在挑逗她：“小白花，准备好了吗？”

    白桦的手微微发抖，但她点了点头。心底的恐惧和一丝莫名的悸动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发热，却也异常清醒。

    两人就那样无声对望，一眼仿佛就跨过了所有的梦境和生死。

    白桦的喉咙发紧，泪意翻涌，却只能死死忍住。

    忽然，落落轻轻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