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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遇篇)有一天我们会一起站在舞台上 (第3/4页)
br> “谁说的,我只是以另一种形态出现。”祝遇暂时不想讨论这种“人的本质是什么”的哲学问题,只是抱怨:“为什么爸爸不是美女,身上也没有香气。” 祝遇忆起,苏确蘅的爸爸身上有柚子的味道,苏确蘅的mama身上有兰花的味道,苏确蘅身上有栀子花的味道,可是祝遇,还有祝遇的爸爸mama,身上什么都没有。 “咱们和她们不一样的,性别不一样。”祝和安说。 “不都是女孩子吗?” “还是有区别的。我只能和男人结婚,你也是。” “为什么?” “因为性别啊。” “不行。”祝遇很不服气。 “哎,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祝和安说,这是家长的万能的搪塞小孩子稀奇古怪的问题的句式。 “还有……”祝和安面露尴尬,“那种,她们身上有香气,这种话,别当着人家的面说,知道了吗?” “为什么?”祝遇不解,香香的不是夸人的吗? “这个……这也和她们的性别有关,我以后再和你说,反正你记住,别这么夸就对了,你长大了,也会明白的。”祝和安说着,把祝遇从腋下抱起来,放到自行车的后座上,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祝遇在心里吐舌,不说就不说,她以后自己去看书研究。她又想到,刚刚苏确蘅的mama对苏确蘅的爸爸说话时那软软的腔调,她问:“苏确蘅的mama说的是吴园话吗?”祝遇想到苏确蘅在初次见面时说“我的爸爸mama都是吴园人”。 “是的,我刚刚跟她们聊天,她们夫妻俩都是吴园人。” “唉,吴园话真好听,琅川话真是差远了。”祝遇想起琅川的方言,感觉舌头比人家都短一截,叽里咕噜的,不像人家吴园话,一听就是美女该有的调调。 “那有什么办法?就是不如人家。”祝和安随口答道。 那时候的祝遇还不知道世上还有一门更难听的语言叫鲸陵话,以吊开头以批结尾,她竟然为琅川话难过了几分钟,更为祝和安的“咱们和她们不一样的”“就是不如人家”难过了半个小时,好像一条沟渠把她和苏确蘅分了开来。 不过,事情仍有转机。 这天祝遇到学校,发现发现苏确蘅又换了一套新衣服,那是一件黑色的外套,但是上面有一个漂亮的金色刺绣,是一个像树叶一样的东西,祝遇在电视里见过,那其实不是树叶,而是一种乐器,叫琵琶。 祝遇问苏确蘅:“你喜欢琵琶吗?” 其实小孩子的衣服基本都是家长选的,祝遇只是随口问问,顺便炫耀一下自己的知识储备,竟然认出了苏确蘅衣服上的图案。 苏确蘅说:“我会呀,我已经会弹好几首曲子了呢。” 哇,祝遇只是见过,苏确蘅还会弹。 “是我mama教我弹的,她可厉害啦,会弹很多种,超——级——多种不同的曲子。”苏确蘅也开始炫耀起mama。 “真想有一天听一听呢。”祝遇说。 “好像过年之前,要举行一个才艺表演,我把琵琶带过来,好吗?” “我想和你一起表演。”祝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也许她只是觉得不能和苏确蘅站在一起,挺遗憾的。 “好呀,你也会弹琵琶吗?” “不,我不会,但我会别的乐器。” “什么乐器呀?” “这个……保密。”祝遇学着动画片里的智多星,神秘莫测地摇摇头,心里则悄悄打起了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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