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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史】三篇 (第5/5页)
br> 他道:“小空,你生气了吗?”
史仗义道:“我生什么气。”
史艳文道:“是不是怪父亲偏心你的大哥?”
史仗义道:“父亲想的太多了,我怎么会这么想……”
“你一定是生气了,唉,”史艳文打断史仗义的话语,“小空平时从来不喊我父亲的。”
似乎有一种诡异的情愫突然出来了,就这么顶破那层裹着不堪情绪的膜,窜上史仗义的喉咙。他的心脏砰砰作响,他对史艳文道:“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史艳文的面容有了一丝松动——他鲜少露出疑惑的表情,又迷茫又无助。
他道:“叫我什么?”
史仗义俯下身,看着史艳文的眼睛,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搭在桌上的手臂,他重复道:“叫你什么?”
史艳文没有来得及说话,想要说的话全部被堵回去了。
史仗义的嘴唇是凉又软的,虎牙咬在史艳文的下唇上,舌尖卷进史艳文的嘴。
或许是酒气甚重,史仗义只觉得自己似乎也要醉了。
这场暧昧生惧的吻在胡乱的呼吸中结束,二人额头相抵,临末离开缠绵,史仗义仍意犹未尽亲了一口史艳文的嘴唇。
——史艳文这场是醉着的,他不会记得今晚的事情。
把史艳文送回屋中时,史仗义这么安慰自己。
可是事实证明,史艳文记得。
昨夜太过荒诞又刺激,史仗义把自己关在屋里睁着眼睛到天边发白才睡去,正梦到关键时刻扒下史艳文的外衫,随即听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史艳文在门外道:“小空,醒了吗?父亲有一些话想要对你说……”
史仗义就知道,搞砸了。
【三】
或许这不能算得上是矛盾,可是史仗义不太敢在史艳文面前露面了。
那双眼睛太过让他松动摇摆,让他怀疑自己做做的究竟是对是错,让他不敢迈动半步。
直到他现在年纪轻轻便创办公司,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月初换了一部新手机,又很熟练的把史艳文的生日放在日历提醒里。
网中人道:“毕竟是你的父亲。”
史仗义头疼道:“你懂个锤子——”
【四】
史仗义还是在那天去了。
史艳文的生日很简单,甚至他本人能够出席都是一个奇迹——史艳文还没有到退休的年龄,工作仍然忙碌。
史仗义敲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史艳文坐在那里看着他,一愣又笑道:“小空回来啦。”
【五】
史艳文那年与还是小空的史仗义的谈话无果。
“你会在以后遇到更加适合你的情侣,但绝对不是父亲。”史艳文这么对他道。
史仗义没有回答,心中却道,怎么可能。
这场畸形又绮丽的爱慕被史仗义关了起来,有时偶尔拿出回味,仍旧还是那副最初的模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时间给出的答案是最真实的,也是最不堪的。
完蛋了,史仗义看着对面切蛋糕的史艳文,心道,史艳文,这下真的要完蛋了。
【六】
史艳文吃完蛋糕后便又离开了——又有任务要忙。
“还是这么忙,不能消停一下吗?”史仗义问道,“是觉得他的三个儿子养不起他吗?”
俏如来笑道:“这个职业是父亲一生的责任所在。”
“哼,”史仗义站起身,状似不经意的溜达进史艳文的卧室,看到书架上的书。
乱七八糟的书名,什么专业领域的都有。
他翻了翻,其中一些专业名词被史艳文画了重点,或许是对他的工作有用的。
手指划过层层叠书,在一个盒子旁停了下来。
史仗义像做贼一样不太自在起来,他看了看身后,而后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些小小的叠纸,和一个木雕的木鸢。
那是他小时候为史艳文准备的生日礼物。全部被史艳文放进盒子里,细细收藏了起来。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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