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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城14  (第1/2页)
    魏红星老人留下的视频延申了他生命的长度。    之后,元苘和满以又去了视频中提到的白银纳,距离十八站四十多公里,半个小时车程。    十二月没下几场雪,人们说现在雪少天气怪得很,从前雪下一夜膝盖深,仓房门打不开孩子们就不用去学校了。    冬天路况复杂车不好开,为了安全着想元苘放弃方向盘,返程时她坐在副驾驶回想在白银纳收到的信件。    信中故事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开始,那时候日本正在侵略东北文化,疯狂修铁路、掠夺大兴安岭的矿产进行军事扩张。    各地的劳工被拉到满洲里干活,工程结束他们将数万劳工枪杀或者活埋,家属用大洋换来的仅是尸骨归乡。    起初,生活在大兴安岭卧罗河流域的鄂伦春族并不知道外面风雨飘摇,发出巨大声响的东西从头顶飞过,小孩子们就喊叫着跑进撮罗子里避难。    天上的东西会撒药,他们的家人都生病了。    注射细菌的老鼠在黑土地乱跑,将病菌带到粮食上意图让人类灭绝。    家家户户都有瘟疫等传染病,部落的萨满分身乏术。    眼见无法控制族长让健康的人离开,病人留在撮罗子里。    大家都知道这是在等死,可又没有其他办法,依依不舍和家人分别,迁徙到安全区重新建立家园。    时间流逝,鄂伦春人发现流荡在山里的入侵者,知道撒药的东西叫飞定(飞机),像鬼魅隐藏在树丛中悄无声息解决敌人。    射杀敌人的子弹带着熊熊怒火,仿佛曾经远征廓尔喀(尼泊尔)的索伦勇士。    鄂伦春族枪法精准很快成为日本人的眼中钉,他们大肆抓捕鄂伦春族,开设栖林学堂,强迫十八岁以后的青壮年入学接受教育。    栖林——栖息在森林里的野人,是对鄂伦春的侮辱词汇。    元苘并未听说过栖林学堂,这时她突然理解什么叫“历史是智者的谎言”。    如果掌权者不承认历史,教育就不会出现相关事件,即便民众接触到真相也会怀疑真实性,历史的最终解释权在上位者手中。    持枪的日本士兵包围栖林学校严加看管,一边抹杀鄂伦春的民族性,一边在他们身体里注射药品做实验。    怕官逼民反似的,栖林学堂有课余活动,和日本人赛跑,第一名可以得到一袋面。    开始大家都笑着,当鄂伦春人赢得冠军,指导官就会给他响亮的一巴掌。    此时笑声就更大了,像装了大喇叭回荡在栖林学堂上空。    后来八路军混进学堂,联合鄂伦春炸毁日本的弹药库。    这群狗日的不配吃人饭!想到这儿鄂伦春人再次出动,又偷偷将日本人的粮草库炸掉。    1945年日本从中国撤离,鄂伦春人追击到大兴安岭某个山头上,被遗弃的日本孩童被绳子拴着像小狗围成圈,无知的双眼倒影生机勃勃的森林。    日本投降后附近的土匪特别多,苏联来的红胡子、当地悍匪,乱七八糟的没人管。    黑河协领公署呼玛协领分属外派佐领关德兴前来管理,战乱年代鄂伦春总是在迁徙,但大部分都不愿意从山上下来。    上面派一群汉人到部落里和鄂伦春人同吃同住,盖狍皮被、吃吊锅饭,背着小酒壶跟在鄂伦春身后去打猎。    去蹲犴,在河边找犴的脚印,比人类的脚大许多。在水泡子旁撒盐,夜晚无风时去碱场附近高点,趁犴不注意开枪射击。    汉人说山上吃不饱穿不暖,鄂伦春人就带他们去古战(呼玛)河,河床铺满十多斤的大马哈鱼,一层叠着一层丝毫不夸张。    他们一起采都市(野生蓝莓)、臭李子(黑色野果)、柳蒿芽(野菜)、做桦皮船。    船体用樟子松做骨架,松木削成木钉子加固,外皮包裹处理过的桦树皮,连接处涂抹松树油烘烤,等到夏季就乘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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