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长篇太短 当成短篇太长的故事(各种脑洞合集)_2.食腐者的悼词| 杀死丈夫的寡妇x 觊觎朋友妻子的伪君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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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食腐者的悼词| 杀死丈夫的寡妇x 觊觎朋友妻子的伪君子 (第2/3页)

,也感觉他心知肚明,这完全是另一回事:那如同观众目睹了不该看见的景象后,幕布悄然无声地垂落。

    悲伤的表演必须结束,而真正的谈判尚未开始:在短暂的真诚的悲伤之后,整个大厅继续陷入未知的困境。吊唁的人群渐渐散去,他们轻声的慰问与鞋履在打磨光滑的石地板上发出的细微摩擦声,每一次离去都让残留的寂静愈发沉重,愈发绝对。很快只剩仆人们,他们熟练地悄然移动,收拾遗落的酒杯,整理错位的座椅。百合与白花香气从背景音变成满室浓郁的葬礼气息,在空旷大厅里弥漫,留下窒息的浓郁气息。

    斐瑛依然站在壁炉前,一个孤单的黑衣剪影。从旁人的眼光看,都会理解成她在注视着亡夫的遗体,回忆美好的时光,事实上她望着抛光的桃花心木棺材,望着高高的拱形窗户透出的光线在棺材表面反射出如静止水面般的光影,脑袋里并没有丝毫的愧疚。时隔多年,这个懦弱的丈夫最后成为了一件物品。曾经这个诺大的宅院里面装着一个问题,经过多年她的精心打理,这个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一位久违又麻烦的客人终于永远离开了。她成年后的人生宏图已然落幕,此刻,她首次发现自己失去了人生剧本:未来的篇章一片空白。

    斐瑛本以为权屿瓷会和其他人一同离开,退回到那个由跨国业务构成的抽象世界里去,成为合同上的名字,电话线里的声音,成为日后待解的难题。

    但他并未挪动脚步。他伫立在宏伟的拱门旁,静静等待。目光并未落在她身上,而是凝视着壁炉架上方的祖宗画像——那幅油画里,她丈夫祖父的双眼冷峻如冰,从斐瑛嫁进来的第一天开始,这双冷漠的眼睛就无时无刻评价着她的一切所作所为是否为一个合格的妻子。现在这双眼睛对上权屿瓷的眼睛,他们都静止着,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他的注视和其他吊唁者截然不同:大部分人的静止带着敬意与不安,权屿瓷却期待着这漂亮的艺术品的背后价值。

    他的翻译走近她,脚步轻柔地踏在抛光的石板上,仿佛在道歉。“夫人,”他低声说道,“权先生,很抱歉在这种时候打扰您。他想,您能否抽出一点时间和他私下谈谈。”

    这个请求是对礼节的一次干净利落的切割,它有些冒犯,却在理性上符合逻辑。它侵犯了哀悼期那神圣而无言的时间表:一个有分寸的男人会等上一周,或许一个月,通过律师寄来措辞得体的信函,提议初步商讨交接事宜。一个有分寸的男人绝不会在此刻提出这样的要求。

    斐瑛也预料到了这一点,但权屿瓷并非正派之人,他另有身份。“斐瑛也早有预料。这是新局面的第一步棋。

    “当然。”她轻声应道。自己的声音在宏伟厅堂里显得如此遥远,如同细细的丝线。她没有指向铺着丝绸坐垫、陈设着礼仪家具的正式会客室——那些为宾客准备的中立区域。她转身径直走向丈夫书房那扇雕花厚重门扉。自他离世后,这间屋子从未接待过任何访客。

    她要他感受这份沉重,要他坐在亡夫的幽魂中——那具尸体尚未冰凉——谈论毕生心血的分割。这是静默而精算的残酷,是对他失态仓促的隐晦斥责,更提醒着此刻他仍是闯入者。

    室内空气凝滞而清凉,弥漫着他雪茄与陈年纸张的幽微气息。一切都未曾触动:那张巨大的紫檀木书桌角落仍堆着建筑史书籍,半封信笺旁静卧着未盖帽的钢笔。这空间被逝者气息浸透得如此彻底,以致他的缺席竟如实体般可感。整间屋子本身便是他急于接替的那个男人的纪念碑。

    信纸摊在吸墨纸上,优雅却略带颤意的字迹在半句间戛然而止。开篇写着:我最亲爱的表兄,恐怕治疗收效甚微,我的手颤得厉害。我只希望……后半段字句戛然而止,但是斐瑛知道这句饱含褒义味道的祝福里大概率不会出现她的影子。她忆起两周前的那个午后。他曾抱怨手部发抖,这具终其一生背叛他的躯体,又一次悄然背叛了他。他耗费整整一小时构思这寥寥数语,面容凝结着痛苦的专注,最终在寂寥的疲惫绝望中放弃。她注视着他,唯有疲惫,这份软弱她耗费多年经营、支撑、向世人隐匿。而今,终于得以解脱。

    她没有示意权屿瓷落座。她绕过书桌,丧服的丝绸在打磨光滑的木面上沙沙作响。她坐进那张宽大的旧皮扶手椅里——二十年来,这把椅子始终承载着她丈夫的轮廓——现在终于变成她的位置。皮革初时冰凉,随后渐渐吸纳了她身体的温度。这感觉如同占据一座冰冷空荡的王座。她从这个新获得的权力位置注视着权屿瓷走进来,翻译员半步之遥跟在身后,权屿瓷没有看书本,没有看钢笔,也没有看空椅子。他只盯着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座位,但她知道他注意到了。

    “权先生再次对您的损失表示深切哀悼,”翻译开口道,庄重的措辞在这充满私人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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