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轨_回忆 挑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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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 挑衅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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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顽固地弥漫着。谢知聿是在第二天凌晨醒来的。我坐在离病床不远的沙发上,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邮件,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似乎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痛楚的吸气声。

    我抬起头,合上电脑,走到床边。他缓缓睁开眼,眼神先是有些涣散和迷茫,聚焦后,看到站在床边的我,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就想挣扎着坐起来,却又因腹部的剧痛而无力地跌了回去,额上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别乱动。”我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伸手按响了呼叫铃。

    护士很快进来,检查了他的情况,表示出血已经止住,但需要绝对卧床静养,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整个过程,谢知聿都异常沉默,他避开了我的视线,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紧抿的唇线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再次只剩下我们两人。

    “医生说你胃出血,需要静养。”我打破了沉默,语气公事公办,“公司那边,我已经让助理以你的名义请假了。你父母那边……”我顿了顿,“我告诉他们你出差了,过几天再联系他们。”

    他依旧看着雪白的墙壁,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谢谢。”

    这句道谢,干涩而疏远,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不必。”我淡淡回应,“好好休息。”

    说完,我便不再看他,重新坐回沙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我没有像寻常妻子那样嘘寒问暖,没有询问他是否疼痛,是否需要什么。我只是在那里,像一个尽职但冷漠的监护人,确保他不会死在这里,仅此而已。

    他似乎也明白我的态度,不再试图开口,只是静静地躺着,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偶尔,他会因为疼痛而微微蹙眉,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接下来的几天,我履行着“妻子”的义务,每天会来医院一趟,停留的时间不长不短。我会带来一些文件让他签署(一些无关紧要的、谢家产业相关的流程性文件),会听取医生的病情汇报,然后便以工作为由离开。

    我开始将大量的精力投入到林家的公司和暗中对谢家的调查上。我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资源,从商业往来、股权结构,到一些陈年的、几乎被遗忘的旧闻,试图拼凑出谢家内部真实的权力图谱,以及他们如此急切绑定林家的深层原因。

    我让自己忙碌得像一个旋转的陀螺,用繁重的工作和冰冷的调查数据,来填充所有可能产生柔软情绪的空隙。我需要距离,需要冷静,需要弄清楚,面对谢知聿时,那偶尔掠过心头的异样,究竟是恨意未消,是报复后的空虚,还是……别的什么我不愿深究的东西。

    我减少了与他的相处,每一次见面,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和疏离。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刻意回避,变得更加沉默。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越来越厚的、透明的冰墙。

    23

    在谢知聿出院后,我们维持着表面夫妻的生活。我将所有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并对谢家的调查取得了零星进展。但真正让我心绪不宁的,是今天需要回父母家取一个旧物——一个上了锁的檀木盒子,里面装着我少女时期最珍贵的纪念,尤其是那枚外婆临终前留给我的、雕成小天鹅形状的羊脂玉平安扣。

    回到别墅,我径直走向书房,却一眼看到那个檀木盒子被打开了,就放在书桌显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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